第七章 ：路在腳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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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來了？”
迪羅正坐在櫃臺上看小說，聽到推門聲之後擡起了頭，正好看見一臉陰沈的迪奧走了進來。
“嗯。”
迪奧點點頭，掃了一眼正趴在座子上的迪羅，張了張嘴，似乎想要說什麽，但最終卻什麽都沒說。
而迪羅也像是沒看見他張嘴的動作一樣，也無視了他臭著的一張臉，合上手裏的書，敲了敲桌面，然後拿出了一個筆記本。
“之前教你的那些東西你都會了嗎？”
“...嗯。”
迪奧點了點頭，而迪羅也沒有絲毫懷疑——雖然迪奧現在的人品也不怎麽地，但是光論學習能力與好勝心...可能全世界能超過他的也沒有幾個。
更何況他還很聰明。
所以迪羅又把那個筆記本放了回去——上面都是一些簡單的數學知識，大概也就初中等級，既然迪奧說他已經會了，那也就沒必要繼續教了。
所以...
“今天，我們學習思想品德課。”
思想品德課？
迪奧楞了一下，完全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。
而就在迪奧楞神的瞬間，迪羅已經從櫃臺後面走了出來，對著遠處那幾個正在讀書的小混混——現在應該叫員工了——招了招手。
“艾略特，我和迪奧出去一下，你和他們小心點，最近好像有人來踩過點，似乎想要偷書。”
“好的。”
艾略特點點頭，迪羅想了想，也沒什麽需要囑托的了，拍了拍迪奧的肩膀，帶著他走出了圖書館，漫步在貧民窟的大街上。
上一次這樣散步還是和特裏休啊...
搖了搖頭，把不必要的想法甩出了腦海，迪羅看著目光中有些疑惑的迪奧，笑著開了口。
“迪奧，你覺得做人應該怎麽做？”
做人怎麽做？
迪奧皺了下眉頭，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麽，但是想了想這家夥之前的表現，覺得他應該是符合那些叫‘好人’的脾氣，所以...
“幫助別人，學會感恩，以德報怨...”
迪奧強忍著惡心說著和自己內心完全相反的話，但是臉上的表情卻非常平靜。
這樣你就該滿意了吧？
迪奧得意地擡起頭，卻看到迪羅一臉笑意的看著他。
是嘲笑。
“你真的這麽覺得？”
迪奧感覺頭皮有點發麻，但是既然之前都那麽說了，也只能硬著頭皮硬頂。
“...真的。”
“是嗎？”
迪羅沒有糾結這個問題，把頭轉了回去，直視著前方，像是自言自語。
“迪奧，你知道嗎，真正的黑暗從來都不是藏在陰影裏，而是活在陽光之下，但是所有人卻都認為那不是黑暗，或者...”
“不敢那麽認為。”
“不過那種畢竟是少數，而且一般也和世界的動蕩局勢相關，體形一般也比較龐大，所以和你我關系不大，畢竟我們只是兩個渺小的人而已。”
“我知道，有些人很想往上爬，想不斷的變強，想變得有錢，想支配些什麽東西。”
“這些都不是壞事，欲望是人類進步的動力，沒了欲望，沒了努力，那人類和其他動物又有什麽區別？”
“至於說手段的好壞...哈，那種東西能夠達到目標就好了，哪有什麽好壞之分？就比如...”
迪羅立定了腳步，看著迪奧低著的頭，露出了微笑。
“想要利用我爬到更高的地方這件事。”
“但...”
“我一點都不介意。”
迪奧的身體顫抖了一下，不過依舊沒有擡起頭，只是兩人的步伐再度邁開。
“但是啊，迪奧。”
“有野心是件好事，但是學會掩飾自己的野心也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。”
“就像毒蛇一樣，當你找到獵物的時候，不要著急露出自己的尖牙，因為那樣會讓你暴露，甚至導致一些不必要的意外。”
“你要學會隱藏自己，學會找到那條最適合你的路，然後在必要的時候對獵物一擊必殺，絕對不留下絲毫後患。”
“好了，回去吧，這節課結束了。”
拍了拍迪奧的肩膀，迪羅轉身離去，只剩下迪奧呆呆的站在原地，似乎在思考著什麽。
......
第二天的清晨，迪奧帶著濃厚的黑眼圈找到了迪羅，站在他的面前，揚起了頭。
“你為什麽要對我說那些話？”
迪奧沒有再掩飾自己，眉眼間的戾氣顯露無疑，眼神中寫滿了憎恨與不甘。
他和之前訓練的時候完全不一樣，就像是披著羊皮的狼卸下了那張羊皮，那恐怖的面容不加掩飾——反正這些日子，他裝好人也裝夠了，既然被他識破了，那也就沒有繼續裝下去的必要了。
“...我只是覺得你可能需要知道這些東西，僅此而已。”
迪羅露出了微笑，在清晨眼光的照耀下，看起來有些溫暖。
“...以你的性格，應該是不喜歡我這種人吧？”
“當然。”
迪羅點了點頭，合上了身前的書，背過手去躺在了椅子背上，露出了一個懶洋洋的舒適表情。
“但我並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好的，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，身為你的老師，我也只是想幫你在你的路上走得更順暢一點。”
“為什麽？你明明知道這對你沒什麽好處，甚至於...”
這是迪奧最不明白的一點，他看得出來，迪亞波羅很清楚他到底是個怎樣的壞胚，甚至於能猜到他心裏在想什麽，但...
“迪奧。”
迪羅坐正了身子，伸出手去揉搓著那一頭散亂的金發，笑得很開心。
“我從來都不介意你想當個壞人，或者說僅僅是想要不擇手段的掙錢什麽的，以為內這個世界就是這樣，有好有壞——雖然我也希望你能做個好人就是了。”
“但是啊，迪奧，我也會站在你的角度考慮，會尊重你的選擇，盡管我不太喜歡那樣。”
“這是你選擇的路，身為你的老師，我自然要幫你好好走下去，誰叫你是我的學生呢？”
“既然你不想當好人，那就不當，惡人也需要惡人的救世主，世上的路很多，走好自己腳下這條就好了。”
“所以...”
迪羅的手停住了，直視著迪奧的雙眼，態度前所未有的認真。
“我會教育你怎樣當一個真正的，合格的惡人，而不是那種小混混程度的地痞流氓。”
“身為我的學生，你應該更有野心，更加強大，而不是著眼於那些膚淺的金錢與權利，你應該把目標放在一些更深遠的東西上，而我會教授給你怎麽做到這一切的方法。”
“所以，答應我，迪奧。”
秘環浮現於迪羅的臉上，充滿著神秘而空靈的意味。
“在榨幹我的最後一滴價值之前，不要背叛我。”
“而在你背叛之前，就由我來做你的尺度。”
“好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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迪羅正坐在櫃臺上看小說，聽到推門聲之後擡起了頭，正好看見一臉陰沈的迪奧走了進來。
“嗯。”
迪奧點點頭，掃了一眼正趴在座子上的迪羅，張了張嘴，似乎想要說什麽，但最終卻什麽都沒說。
而迪羅也像是沒看見他張嘴的動作一樣，也無視了他臭著的一張臉，合上手裏的書，敲了敲桌面，然後拿出了一個筆記本。
“之前教你的那些東西你都會了嗎？”
“...嗯。”
迪奧點了點頭，而迪羅也沒有絲毫懷疑——雖然迪奧現在的人品也不怎麽地，但是光論學習能力與好勝心...可能全世界能超過他的也沒有幾個。
更何況他還很聰明。
所以迪羅又把那個筆記本放了回去——上面都是一些簡單的數學知識，大概也就初中等級，既然迪奧說他已經會了，那也就沒必要繼續教了。
所以...
“今天，我們學習思想品德課。”
思想品德課？
迪奧楞了一下，完全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。
而就在迪奧楞神的瞬間，迪羅已經從櫃臺後面走了出來，對著遠處那幾個正在讀書的小混混——現在應該叫員工了——招了招手。
“艾略特，我和迪奧出去一下，你和他們小心點，最近好像有人來踩過點，似乎想要偷書。”
“好的。”
艾略特點點頭，迪羅想了想，也沒什麽需要囑托的了，拍了拍迪奧的肩膀，帶著他走出了圖書館，漫步在貧民窟的大街上。
上一次這樣散步還是和特裏休啊...
搖了搖頭，把不必要的想法甩出了腦海，迪羅看著目光中有些疑惑的迪奧，笑著開了口。
“迪奧，你覺得做人應該怎麽做？”
做人怎麽做？
迪奧皺了下眉頭，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麽，但是想了想這家夥之前的表現，覺得他應該是符合那些叫‘好人’的脾氣，所以...
“幫助別人，學會感恩，以德報怨...”
迪奧強忍著惡心說著和自己內心完全相反的話，但是臉上的表情卻非常平靜。
這樣你就該滿意了吧？
迪奧得意地擡起頭，卻看到迪羅一臉笑意的看著他。
是嘲笑。
“你真的這麽覺得？”
迪奧感覺頭皮有點發麻，但是既然之前都那麽說了，也只能硬著頭皮硬頂。
“...真的。”
“是嗎？”
迪羅沒有糾結這個問題，把頭轉了回去，直視著前方，像是自言自語。
“迪奧，你知道嗎，真正的黑暗從來都不是藏在陰影裏，而是活在陽光之下，但是所有人卻都認為那不是黑暗，或者...”
“不敢那麽認為。”
“不過那種畢竟是少數，而且一般也和世界的動蕩局勢相關，體形一般也比較龐大，所以和你我關系不大，畢竟我們只是兩個渺小的人而已。”
“我知道，有些人很想往上爬，想不斷的變強，想變得有錢，想支配些什麽東西。”
“這些都不是壞事，欲望是人類進步的動力，沒了欲望，沒了努力，那人類和其他動物又有什麽區別？”
“至於說手段的好壞...哈，那種東西能夠達到目標就好了，哪有什麽好壞之分？就比如...”
迪羅立定了腳步，看著迪奧低著的頭，露出了微笑。
“想要利用我爬到更高的地方這件事。”
“但...”
“我一點都不介意。”
迪奧的身體顫抖了一下，不過依舊沒有擡起頭，只是兩人的步伐再度邁開。
“但是啊，迪奧。”
“有野心是件好事，但是學會掩飾自己的野心也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。”
“就像毒蛇一樣，當你找到獵物的時候，不要著急露出自己的尖牙，因為那樣會讓你暴露，甚至導致一些不必要的意外。”
“你要學會隱藏自己，學會找到那條最適合你的路，然後在必要的時候對獵物一擊必殺，絕對不留下絲毫後患。”
“好了，回去吧，這節課結束了。”
拍了拍迪奧的肩膀，迪羅轉身離去，只剩下迪奧呆呆的站在原地，似乎在思考著什麽。
......
第二天的清晨，迪奧帶著濃厚的黑眼圈找到了迪羅，站在他的面前，揚起了頭。
“你為什麽要對我說那些話？”
迪奧沒有再掩飾自己，眉眼間的戾氣顯露無疑，眼神中寫滿了憎恨與不甘。
他和之前訓練的時候完全不一樣，就像是披著羊皮的狼卸下了那張羊皮，那恐怖的面容不加掩飾——反正這些日子，他裝好人也裝夠了，既然被他識破了，那也就沒有繼續裝下去的必要了。
“...我只是覺得你可能需要知道這些東西，僅此而已。”
迪羅露出了微笑，在清晨眼光的照耀下，看起來有些溫暖。
“...以你的性格，應該是不喜歡我這種人吧？”
“當然。”
迪羅點了點頭，合上了身前的書，背過手去躺在了椅子背上，露出了一個懶洋洋的舒適表情。
“但我並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好的，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，身為你的老師，我也只是想幫你在你的路上走得更順暢一點。”
“為什麽？你明明知道這對你沒什麽好處，甚至於...”
這是迪奧最不明白的一點，他看得出來，迪亞波羅很清楚他到底是個怎樣的壞胚，甚至於能猜到他心裏在想什麽，但...
“迪奧。”
迪羅坐正了身子，伸出手去揉搓著那一頭散亂的金發，笑得很開心。
“我從來都不介意你想當個壞人，或者說僅僅是想要不擇手段的掙錢什麽的，以為內這個世界就是這樣，有好有壞——雖然我也希望你能做個好人就是了。”
“但是啊，迪奧，我也會站在你的角度考慮，會尊重你的選擇，盡管我不太喜歡那樣。”
“這是你選擇的路，身為你的老師，我自然要幫你好好走下去，誰叫你是我的學生呢？”
“既然你不想當好人，那就不當，惡人也需要惡人的救世主，世上的路很多，走好自己腳下這條就好了。”
“所以...”
迪羅的手停住了，直視著迪奧的雙眼，態度前所未有的認真。
“我會教育你怎樣當一個真正的，合格的惡人，而不是那種小混混程度的地痞流氓。”
“身為我的學生，你應該更有野心，更加強大，而不是著眼於那些膚淺的金錢與權利，你應該把目標放在一些更深遠的東西上，而我會教授給你怎麽做到這一切的方法。”
“所以，答應我，迪奧。”
秘環浮現於迪羅的臉上，充滿著神秘而空靈的意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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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而在你背叛之前，就由我來做你的尺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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